关于窒息、疼痛和绝望(2 / 3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好,我看着你,你在哪儿,我要看着你……我看见你了,是你,陈燚……陈燚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
  “小舟,我绝对不会伤害你,永远都不会。”
  “陈燚……”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,嚎啕大哭。
  祝小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  梦里,她躺在一块木板上,木板窄小而硬,像一方行刑台——对,她就躺在行刑台上——有人掐住她的脖子,打开她的嘴巴,用荆条揿她的喉咙。
  喉咙口被毛糙、尖锐的木纤维扎的红肿热痛,引起一阵阵干呕。
  她想呼救,可是一发出音节,荆条就捅得更深,几乎捅穿喉咙、捅穿气管,直捅进肚子里去。
  大概要死了吧,她崩溃地想。
  可是……
  “小舟!小舟!”
  有人不停地呼唤着她,声音就在耳畔,他就在她的身边。
  她想再看他一眼,她必须再看他一眼,她使出浑身解数睁开眼睛,视野里却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。
  她缓缓地吞咽一下,喉咙不疼,是梦。
  摸过手机,07:46。
  闹钟竟然没响。
  床的另一侧已经空空如也,余温也不剩,小陈总竟然会早起,稀奇。
  祝小舟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眼睛,眼皮肿得像灯泡,丑死了,这么丑,还要去上班,被同事看到,保不齐又催生出一通闲话。
  眼下怎么面对陈燚是个难题。
  装傻吧,她下定决心。
  她走出卧室,外面静悄悄的,陈燚似乎不在家,那自然是三十六计——走为上,她径直去洗衣房找昨天穿的衣服。
  路过客厅,却看见玄关的角落里歪歪扭扭躺着一束花,旁边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式塑料袋——
  某人这是在把送出去的东西当垃圾处理呢?
  她走过去把捧花抱起来,植物离了土壤就开始加速萎蔫,到她手里不及一天时间,花瓣边缘已经显露出点点枯黄色,但它仍然是她的宝贝,她把它放在玄关柜上,打算出门的时候带走,一人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解释:“哎哟,我以为这花不要了,才给放这儿的,不好意思啊。”
  祝小舟诧异地打量着来人,女性,年纪不低于四十岁,穿一件杏色新中式圆领斜襟上衣和深蓝色七分裙裤,浑身散发着知性与优雅。
  她也诚惶诚恐了,这该不是陈家的某位长辈吧?
  她连忙摇头,说没关系,又说阿姨好。
  对方大笑:“祝小姐,我姓蒙,是陈先生请的家政啦!”
  “……蒙阿姨,你好。”祝小舟尴尬得直挠头,“您看见陈燚了么?”
  “陈先生下楼跑步去啦,这个点也该回来了。你先吃早饭吧,早餐我都做好了,在餐桌上,你去吃吧,陈先生说过你不用等他。”蒙女士把装着宠物狗营养餐的餐盒夹在腋下,扶着玄关柜换鞋,“我去楼下给陈先生养的狗送个饭,两分钟就回来,早餐要是不合胃口,你等下告诉我啊……”
  祝小舟从一箩筐话里提炼出两个字:喂狗。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