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7)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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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夜无梦。
  清晨祝久辞醒来, 隐隐约约感觉爪子又按在清凉的冰块上。
  又?
  祝久辞猛地睁开眼,世事好轮回, 为什么他四个爪子又在梁昭歌身上!
  不对。
  今日梁昭歌怎么没有早早离开?
  梁昭歌醒了, 凤眸缓缓睁开, 茶色的眸子凝出委屈, 小公爷吃胖了, 好沉。
  祝久辞:
  这真的不是报仇吗?
  祝久辞滚到一旁, 梁昭歌撑着身子坐起来, 细弱的手腕折在榻上,几乎像是冰面上即将折断的芦苇,指尖陷进柔软的绸缎, 压出青白的颜色。
  祝久辞正要开口打破沉默,房门砰一声被推开,阿念身披零碎的烂绳索怀中抱着脸盆走进来,身后跟了一众伺候梳洗的家仆。
  嘡啷!
  哗啦!
  水盆落地了,阿念惊得嘴中能塞下一颗鸭蛋。
  小小小小公爷,琴琴琴先生!你你你们怎么睡睡睡睡在一起!
  祝久辞:
  是歇在一起。用词要文雅,睡这个字就会包含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意思,不要空口扣锅啊!
  衣裳!阿念捂住眼睛。
  祝久辞一低头,身上的亵衣已经说不出是衣服了,用零碎来说比较合适。
  或者,稀碎。
  总还是能解释的,比如初夏来临房间闷热云云。祝久辞转过头去,梁昭歌委屈地低头,墨发散在身侧绵延到榻上,淌出一席黑墨。眼尾的红意仍没有退散,甚至比红坊那日涂的胭脂还要红,一颗泪珠挂在眼睫,将将垂落。
  祝久辞:
  凉了,抠字眼也是解释不清了。
  闭眼!闭眼!都不许看!祝久辞冲着家仆挥舞爪子。
  十几名抱着脸盆洗漱礼具的仆从纷纷闭上眼睛,一时之间,房内混乱不堪。
  水盆洒了,巾帕掉落在地上,羊脂玉碎了,圆罐凝肤露在地上打着旋,牙粉散落满天,一个喷嚏接着一个。
  水缸撞倒了,椅子也倒了,一名小仆扭到了脚,侍女被他绊倒跪在地上,后面闭着眼睛走来的小厮从侍女身上摔了过去,前滚翻之后撞倒了屏风。
  祝久辞:
  救命。
  转头向梁昭歌求助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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