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0)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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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墨青绸袍半遮不遮,一双皙白细腻的小腿露在外面,双足上的白色绷带缠的不紧,松松垮垮坠在那里,零零落落散在脚踝处,剩下一部分白纱散在榻上,纷杂凌乱。
  真不知什么样脾性的人,能把自己养伤养成这副德行。
  小公爷来看昭歌?声音慵懒绵软,带着不可察的温柔缱眷,尾音微微上调,把人吊在半空中,半天不见落下来。
  祝久辞哪里见过这等香艳的场景,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搭话。
  梁昭歌随手扔了白玉镯子,角落里咣当脆生生一声响,他撑着美人榻坐起身,半是幽怨道:小公爷不过来吗?
  祝久辞抬步过去,梁昭歌不紧不慢地在美人榻上挪出地方来,顺便往祝久辞身后瞥一眼,阿念吓得一蹦,止住脚关了门退出去。
  祝久辞走到近前,本想寻把木椅坐下,但榻上的人已经给他腾出空位,祝久辞也不得不坐下。
  美人榻上药香更是浓郁,但其中又隐约掺杂着香甜,似乎是主人不喜那药味的苦涩,特意熏了甜香,不过这甜蜜的气息也盖不住药的清苦,两方掣肘之下,还是药香占了胜筹。
  不知怎的祝久辞仿佛看见梁昭歌压不住那药香,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  祝久辞很快缓过神,他可是来慰问病号的,慰问病号就要做出慰问的样子,官方的套话是必须要说的。在心中措好词正要开口,话头却被梁昭歌抢了去。
  小公爷压到我了。
  祝久辞右眼皮一跳,慌忙低头看去,美人榻上细腻白皙如白玉的小腿映入眼帘,皮肤光洁得晃眼,祝久辞心绪一乱,连忙定下神,就看见半截纱布被他压在臀下。
  祝久辞红着脸站起来,梁昭歌瞥他一眼,收收脚,白纱布在美人榻上游蛇一样往后退去。
  祝久辞复又坐下来,看一眼梁昭歌被包扎的零零散散的双脚,努力慰问道:脚伤可还疼?今日可有行走?
  梁昭歌本是半倚着身子,听得祝久辞发问,他突然向前探身,二人面容挨得极近,祝久辞几乎能感到梁昭歌的呼吸喷在他脸上。
  梁昭歌扫过祝久辞的面容,又向后退开,片刻之间二人的距离拉开。
  昭歌不疼。
  美人榻上缠着双脚的白纱布几乎都要散开,脚踝上缠了几圈,还有半截飘在小腿上,此等高超的包扎技术下,全然看不出这是一双伤脚,倒像是空中飘下的绸缎偶然散落在脚上。
  我去唤人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。祝久辞起身,手腕突然被那人拽住。
  梁昭歌抓着他的手,仰头看着他,一双凤眸噙着水,瞳孔的颜色被这氤氲的湿气染得浅淡,像是清淡的茶色,转眼又似乎是寻常的棕褐。
  祝久辞没坐下,仍打算出去叫人,不包扎好如何养伤?祝久辞挣脱开桎梏他腕上的手。
  我疼!梁昭歌突然道。
  祝久辞转过身,梁昭歌依旧仰头望着他,修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脚踝,指尖压得青白。
  祝久辞旋身坐下,疼得可厉害?
  梁昭歌抓住祝久辞身后的衣角,不疼了。
  你!祝久辞瞪过去。
  后者不慌不忙转了话题,小公爷白日可有休息?
  祝久辞点点头,顺便把问题抛回去。
  梁昭歌在祝久辞身后把玩着衣角笑着道:承蒙小公爷关心,昭歌也睡了一整天,许是太热,醒来之时,脚上的纱布也被踢开了。大概散着才是最舒服的吧。
  药都跑光了。祝久辞没好气地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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