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少年帝王陌孤寒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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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说那褚月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回了自己的财产?”
  锦衣侍卫努力平稳了自己的声调,字斟句酌道:“她只拿走了当初褚夫人留下的田产与商铺,这几年里的收益尽数还给了常乐侯,说是为侯府嫡长女常凌曦置办嫁妆。”
  陌孤寒的笔尖重新轻巧地落下,给山巅上一只俯瞰河山的大鹏墨点了眼睛,整幅画因为了这只迎风翱翔的鲲鹏而生了栩栩风声。
  他微蹙剑眉,头也不抬:“下去吧!”
  侍卫战战兢兢地起身,依旧是半躬着身子,疾步后退,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趔趄。他愈加心惊胆战,出了御书房的门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。
  “邵子卿,你输了!”
  陌孤寒题字落款,将狼毫掷于笔洗之中,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掠过一丝冷笑,带着数九寒天的冰凌。
  “这些平素里耀武扬威的侍卫,到了你跟前胆子都被吓破了,看着好生狼狈。”
  清朗的话音一落,沉香多宝阁后面缓缓步出一雪衣卿相,长发披肩,不梳不束,剑眉星目间,带着文人雅士的三分不羁与洒脱。
  “皇上的《扶摇万里图》愈加孤傲清冷了,大好的锦绣河山,绵延万里您不画,偏生就喜欢这孤刃万丈,无限险峰。”
  陌孤寒取了水墨镇尺,骨节修长的指尖在那崇山峻岭间滑过,迤逦至右首角落处,那重重叠叠掩映里的一段蜿蜒巨龙:“自此向北,这是朕的喉间鯁,待收复失地,抗敌千里之外,朕再画一幅真正的《扶摇万里图》。”
  一抬手,宣纸失了镇尺,迅速卷拢起来,未干的墨汁洇染得一塌糊涂。
  邵子卿抢身上前,已经是来不及,连呼可惜:“皇上的御笔,在民间那是万金难求,皇上一点都不体谅臣子的清苦么?”
  陌孤寒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:“你邵子卿乃是我长安第一风流卿相,一出门,便可以掷果盈车,满载而归,何须朕体恤?“
  邵子卿摸摸鼻子,捡起桌上的宣纸,展开来看,已经是白玉微瑕:“臣子不若皇上心怀江山,广袤万里,也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出息了,皇上还经常拿来打趣。”
  陌孤寒只用眼尾斜睇他:“美人枯骨,红颜祸水,俱是洪水猛兽,你邵子卿食君之禄,不为我长安江山鞠躬尽瘁,倒是早晚殚精竭虑,小心死在女人的手里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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