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吾不禁,长夜未明 第1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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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吱呀。”
  门推开。
  张行简睁开眼,下一瞬,一片白布罩住他眼睛,阻挡了他视线。
  门关上,来人一手扣住他肩,一手罩住他后脑给他绑上那白布,堵住了他躲避的路。他惊骇仰头时,唇被人贴上。
  骤然的寂静,奇快的震撼。张行简蓦地后缩。
  一瞬间万物凝固,不知是谁的心跳声重如炸雷。
  张行简已经难受起来,白布下睫毛轻颤出的潮意宛如落泪。
  双唇相触,他呢喃试探:“殿下?”
  来人不应声。
  他心中有了数。
  第16章
  狭室中,只闻吞咽声,气息轻重声。
  静得落针可听。
  烫得熔浆煎烤。
  没有人回答张行简那个问题。
  这本就是药物与理智的对抗。张行简不认为自己会输,可是他的对手——急躁、迫切、笨拙,偏又执拗。
  舌上咬出血,呼吸方寸间。
  “骨酥”此药,本是越是忍耐得久,爆发时越是难以控制。
  他呼吸吞吐艰涩困难,既如惊弓之鸟一般无措,又如久逢甘霖一样流连。
  他试图对抗这种本能,汗渍却早已湿了大半衣衫。
  他试图睁眼,眼前被覆着的白布,阻挡了他的视线。
  这十分不对……
  他的喉结却在微颤,修颈白皙中透出血一样的红意,更加艳丽了。
  沈青梧在黑暗中观察着他、欣赏着他。
  她想用一种俯视的态度观望落难的月亮,但是他仰着脸任人欺凌时,那种忍耐后的不由自控,如同雪上绽放的血梅,不光灼了他自己,也让她冰冷的带着泄愤的神色怔住。
  那样的神圣高洁,又那样的任人采摘。
  登时,沈青梧心头如被巨锤重击,耳边金鼓翁鸣。
  飘飘然间,魂已离体大半。
  沈青梧与他贴面,试图强逼。她此时的感觉怎么说呢,像是在战场上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敌将,像是她终于能挥出刀,将对方斩至马下。
  她眸中渐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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